*旧文大修,时间线放在一切结束之后,新一恢复,大学校园背景,偏快斗视角
*大量倒叙,想到哪写到哪反正是自己爽的,有刀慎入
*有些傻逼实在太令人生气气得我连夜爬回名柯坑扎营
我会做到我们的约定,哪怕已是陌生人。
窗外旷远的天色在午后阳光的吹拂下显得格外有距离感,半掩的帘幕挡不住光与影的旋律,室内看得见看不见的尘埃落地,不掀起分毫波澜。
许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一天。
众人眼里般配的少男少女并肩走在校道上,气氛融洽得容不得旁人插足。
不知说了什么,女孩突然红着脸偏过头去,趴在窗边观望的三五同学凑热闹吹出一个悠长的口哨。
吵死了。他的大脑叫嚣着。
“所以那是谁啊,和毛利学姐挨那么近。”有不知情的学生提出疑惑,眼神却分明还盯着男方看。
角落里,趴在桌上假寐的男生垂下来的手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他抬手调整了一下松松散散挂在耳朵上的耳机,放任自己迷失在炸裂耳膜的重金属音乐中。
别说了……
“这我知道!听说他之前因为身体原因休学一年,但到这来那可是破格跳级录取的,报道当天毛利学姐还亲自去接了。好一对青梅竹马,啧啧。”
源源不断的人声挟着利刃,穿透乐声将剑尖指向懦弱的逃避者。
我不想听……
“他啊,他就是……”说话的人卖了个关子,吊足了众人胃口后,才不紧不慢地继续。
手指勾起,长长的耳机线牵连滑落。桌子被毫不怜惜地推开,椅子与地面摩擦嘈杂嘶哑。周围的人声一如潮水般退去。
黑羽快斗在摔下椅子的时候瞥向窗外。
奇怪,这个夏天的蝉鸣竟意外地响亮,它们唱,从生唱到死,从死唱到生,终不停止。
太累了。黑羽快斗想,他张嘴,梦里曾咀嚼过无数次的几个字眼脱口而出化作气音,与落下的声音重叠。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
桌椅被掀翻的巨大声响似乎都比不上伟大的魔术师先生摔倒地上来得引人注目,顶着众人诧异的目光,黑羽快斗把头转回来,揉着隐隐作痛的后脑勺抱怨:“真是的,你们这些人聊什么呢,我都被吵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哄笑声姗姗来迟,为首的男生指指他脸上被压出来的红痕,装似好心地提醒。
黑羽快斗砸吧砸吧嘴,半点不在意地拍拍手上的灰,弯腰欠身向身边的女生讨要了一张餐巾纸,一个响指过后一朵玫瑰出现在女生手中。
黑羽快斗眨眨眼睛,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我可都是听见了啊,你们一个个的,别那么喜新厌旧的,有了新人就忘了我这个学长。”
“快斗学长,这就是你不懂了。”有几个女生干巴巴地笑笑,强词夺理,“你看你们长得那么像,喜欢他那张脸不就等于喜欢你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真的在烦恼一样皱起眉头,然后意味深长地用指节敲了敲手心,“这样吧,为了挽回我在你们心中高大威武的学长形象,我将在夏末的学院祭进行魔术表演。“
“哗啦啦……”卫生间里,刚刚对众人许下承诺的魔术师先生此时看上去并没有先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游刃有余。他默不作声地洗着手,直到皮肤都被搓红。
水声停了。
黑羽快斗慢慢地抬起头来,镜子里的人影也跟着他的动作摇晃。他看到了自己的眼睛,虽然是笑着的,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那张脸。黑羽快斗无疑有着一副值得被褒奖的皮囊,否则也不会在高中的时候做出那么多恶作剧也依然被众多女生追捧。
他曾经顶着这张与那人相差无几的面容,堂而皇之地走在青天白日之下,笑看着那些被他耍得团团转的警察和侦探们,再扭头和不可爱的的宿敌小先生讲个并不好笑的冷笑话。
他曾经以为这是一种幸运。
“哈,果然啊,还是无法做到不在乎。”黑羽快斗俯下身子,用手遮住脸,低低地苦笑一声,笑声里平添几分悲凉。
“你在看什么?”有人不知何时站到了背后,把书一卷不轻不重地在他肩上敲了一下。黑羽快斗的身体一僵,接着不着痕迹地避开。
这实在不算是一个宽敞的空间,水汽弥漫,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那他闭着眼睛也能勾勒出的如画眉眼。
“都怪你。”他忍不住开口。
黑羽快斗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在大学里遇见过工藤新一。这太像电影里经典但永不过时的重逢桥段,虚假得让人感到不真实。
所以当白马探告诉他来了一位跳级生,并且那个人还是工藤新一时,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白马,虽然我是坑了你悄悄把你的手表往后调了两分钟为了让你打赌输掉,但也不至于开这种玩笑,况且,我和他又不熟。
总是嬉皮笑脸的少年一如既往地说着混账话,一张poker face摆得岿然不动,偏偏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很快地眨了一下眼睛。
让一下,我要拿个东西。黑羽快斗摆摆手走到柜子前,嘴上这么说,却只是一次次重复把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拿起又放下。
你在期待什么,又在害怕什么。一个声音从心底钻出来蛊惑他。黑羽快斗数着自己愈发剧烈的心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听见白马探在身后叹了口气,紧接着是窸窸窣窣从口袋里掏东西的声音。
黑羽快斗一边分出心神试图分辨出他在干什么,是否跟那个人有关,一边又隐晦地不希望被发现这种心思。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个复杂的矛盾体,锋芒将自己扎得遍体鳞伤。
“他不记得了。”白马探突然开口。
“啪——”随之而来的是玻璃杯落地的清脆声。黑羽快斗俯视着这狼藉一片,满地都是散落的碎片,在暗色的地板上铺陈开来,些许阳光照耀折射,倒不像是失去价值的玻璃渣子,闪烁恍若过去那些曾经他手的无价宝石。
只是那赤红流淌看上去实在刺眼。
“黑羽!”白马探顾不上继续说下去,冲过来查看黑羽快斗的状况。
“没事的哦,这点小问题我黑羽大人怎么会解决不了呢?”黑羽快斗像跳花绳一样在屋里穿梭,不去看他的表情。
怎么会没事,手是魔术师的生命,父亲黑羽盗一不只一次地告诉过他要保护好这一双手,但此时此刻,唯有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你说谁,那个工藤新一是吗,他不是有名的高中生侦探嘛,哦不对,应该说是大学生侦探了,他不记得了,不记得什么了?”黑羽快斗以为自己很冷静,殊不知他的声音都变得干涩无力。
“两年。”白马探也不瞒他,比了个手势,“他失去了两年记忆。”
“他不再记得任何关于江户川柯南的事情。”
心好痛,痛得快要裂开了,黑羽快斗惊异于自己居然还能保持微笑,要是以前演技这么好,也不至于屡次被名侦探抓包。他仿佛一个游魂脱离这具身体,看着那个陌生的自己处理好眼前的一切,然后拉门离开,不给白马探一个说话的机会。
“我还没说完!工藤他,和毛利小姐……”白马探看着被大力合上的门,再一次叹气。
逃出去的黑羽快斗在离开宿舍楼后渐渐放缓脚步,偌大一个校园,却无处可去。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道路两旁盛夏的樱花开得奢靡,绽放着时日不多的生机。
黑羽快斗指尖摩挲着一枚硬币,神色复杂。那实在不算是什么稀罕玩意,对于曾经看遍稀世珍宝的怪盗基德来说更是不值一提,但上面刻着的飘逸的两个花体字母宣告着它不同寻常的身份——“k”&“s”。
他的脑海中突然划过这样一个画面——
[“基德,听好了,这是我的护身符,现在借给你了。”男孩背着堪比他人高的滑板,戴着的眼睛遮不住他狡黠的眼神,他把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扬起头和白衣的怪盗对视。
黑羽快斗还记得自己是如何挑了挑眉,欣然接受后逗他,“你就不怕我不还给你了吗?”
名侦探是怎么回答来着,他说,“我会去找你的,在一切结束之后。”
“被轻易找到的魔术师听起来也太掉价了。”怪盗基德扶正帽檐,月光在他的身前身后酿成风华,他话锋一转,“不过,看在名侦探的面子上,算我破例一回。”
“我给你一整个夏天的时间。”他给他一整个夏天的时间,所以你会找到我的。
怪盗基德看着眼前他永恒的夏天,嘴角抿出笑意,毕竟啊,他的长夏永不凋落。]
可是,现在他的夏天去哪了?黑羽快斗用指尖挑起那枚硬币,看着它在空中旋转,再落下。他的眼底仿佛又燃起大火。
[ 火,到处都是火。
炽热的火焰贯彻天地,浓烟四散,所看之处皆在燃烧。他踉踉跄跄地走着,想找什么人。
模糊的视野中似乎有人从大火的那头向他奔来,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
他在喊——“基德”,在这灼热的世界里,只有那抹眼睛的蓝色让他感到安心,那是天空都比不上的澄澈。
“我的硬币还在你那里,它会保佑你的。”
“放心吧,死不了。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如果事情结束后我们都还活着,我就去找你。”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他们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周围又是一声巨响,有东西从头顶砸下来。
他被推开了。
当黑羽快斗挣扎着醒来时,映入眼帘的便是白得刺眼的天花板,伴随着房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他看到青子和老妈又惊又喜的面孔。
后来在青子的叙述中才他得知,他被发现晕倒在家里,裸露在空气中的背部还嵌着大大小小的碎玻璃,被血水浸透的衣服被随意地丢在旁边。
如果不是中森青子发现他没来上学,因为担心他到他家来找人的话,恐怕就真的是一场悲剧了。
手术做了很久,之后他也昏迷了好久,甚至连远在国外的老妈都在被告知后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
但在黑羽快斗苏醒后,众人询问他受伤的原因,他却只是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记得。
“潘多拉”所在的大楼爆炸,人员死伤惨重,现场找到的怪盗基德的披风和破碎的单片眼睛,无一不对世人昭告,怪盗基德已经死了。
这个身份理应随着“潘多拉”的毁灭而消失,为了他的家人和所有关心他的人。
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心绪被回忆牵动,黑羽快斗的手一抖,硬币从手背滑落,顺着铺满樱花落蕊的林荫道向前滚去,最终在一个人的脚边停下。
黑羽快斗低着头跟着往前跑了两步,捡回硬币后却是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新一,怎么了?”这是毛利兰的声音。
黑羽快斗的手紧握成拳,他面上挂着与平时并无一二的微笑,歉意地对着工藤新一点点头,再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尽管藏在背后的手指甲扎进肉里。
“新一?走了。”毛利兰看着停在路上的工藤新一,有些不解。
工藤新一抿着嘴,盯着黑羽快斗的背影看了很久,转身的那一刻风带走了他轻声的呢喃,“我见过他。”
一直走到无人注意的角落,黑羽快斗才像泄口气般靠在墙上。
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不是吗?他告诉自己,怎么还会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是的,黑羽快斗早就知道了。
在两年前。
他想他是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那一天的。
在那场大火中,是工藤新一把他推了出去,黑羽快斗醒来后避开众人打听到工藤新一的情况。尽管知道他没事,并且千影女士三令五申自己不准出校要好好养伤黑羽快斗,还是趁着护士换班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
他自然是做好了充分准备,以至于到达工藤新一所在的医院乘坐电梯的时候还洋洋得意地弹了弹鸭舌帽的帽檐。
“叮——”电梯门开了。黑羽快斗抬脚刚想走回去,一个激灵又控制住自己。
眼下这走进来的,不正是他要探望的病号吗。黑羽快斗咬舌,本来只想偷偷看看名侦探的,结果好了,还没进去就要被发现了。
他这么想的时候理所当然地认为,工藤新一一定可以在第一眼把他认出来。
但是事实上并没有。
电梯虽然不大,站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黑羽快斗在电梯下降期间一直偷偷地用余光观察工藤新一。他没有穿病号服而是自己的衬衫,宽大的衣摆显得他瘦了,大概是在病房里待得太久没怎么见阳光,整个人皮肤透着一种冷白色。
正当黑羽快斗想东想西想着然后开启话题的时候,工藤新一一句话如同大冬天在他头上泼了冷水——“你是谁?”
“你刚刚整理了一下衣服,但你明明是打算出去的,看到我之后又改变了主意,说明你的目标是我。但你看我的眼神里又没有恶意,反而带着点惊喜。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你是谁?”
黑羽快斗长了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在开玩笑吧,名侦探什么时候演技这么好了。但这都只是在安慰自己,他看着工藤新一的眼睛,他是真的很认真地在询问。
在他思考的时候,电梯门再次打开。黑羽快斗下意识地逃离,匆匆搁下一句话,“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就行了。”
工藤新一试图拦住他,却被在电梯门前等候的毛利兰挡住了视线。等再看过去,已经找不到那个人了。
表面离开的黑羽快斗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顺着楼梯吵找到了工藤新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病历本的第一页清晰的地写了黑白分明的几个大字——因头部受到损伤,导致神经压迫造成的部分记忆损失。
世界仿佛和他开了一个玩笑。黑羽快斗并不幽默地想。
更让他的心坠入崖底的是,门外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的谈话,隐约透过门板成传进来,他的耳朵里只听进去了几个关键词“小兰”“混蛋小子”“喜欢”。
于是从来没有这么清楚地知道,他的宿敌,他的搭档,他恋慕的想要抓住的光。
这一切都随着那句轻飘飘的“你是谁”散去了。
是啊,他怎么忘了呢,他甘愿放弃那个身份,也代表所有关于怪盗基德的人或物都与黑羽快斗无关了。
都不重要了。
怪盗基德早已在那场燎原了整整三天的大火中逝去,而作为基德克星的江户川柯南也会因为出国的理由逐渐遗忘在人们的记忆里。
他们之间不再是针锋相对的那表面或为宿敌或为挚友实则暧昧不清的矛盾关系,怪盗基德和江户川柯南的时代落幕了,现在的他们只是黑羽快斗和工藤新一,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对方是个出色的演员,失忆后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去,而黑羽快斗却由于入戏太深,幻想现实也是部被安排好的电影,他迷茫地追逐着,在空无一人的舞台上寻找不存在的影子。
黑羽快斗从不自诩是什么好人,恶毒心思也常有如藤蔓疯长将他束缚。他也曾妄想搞点安眠药,再偷偷把工藤新一带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或者不顾一切地帮他找回记忆。
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毕竟是黑羽快斗,是每个月夜下如期而至的怪盗基德,骨子里浸染的骄傲容不得他做出这种事情,这是从一开始就既定的。
他依然冷静地假装与那人初识,假装冷静地和他说着话,假装冷静地伪装成一个合格的学长,挚友,但绝不是爱人。
他的骄傲让他在所有的不甘挣扎之后只能无力地对那个人说上一句——“都怪你”。
他的暗恋还未开始就被葬进坟墓。
“都怪你。”黑羽快斗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工藤新一摸不着头脑。
“听不懂就对了!”黑羽快斗再抬起头时又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语气,他反手拍拍工藤新一的肩膀,“记得要来啊,我的魔术表演。”
那将是一场盛大的告别。
那确实是一场盛大的表演。
白衣的魔术师掀开斗篷宣告开始的那一刻,白马探鲜少地说了句脏话。这个晚上所有的观众都沉浸在魔术师压轴带来的震撼之中,工藤新一看着台上人,觉得自己看到了太阳。
表演落幕,人们感叹着三五成群地离开。工藤新一逆着人流在一颗老树旁找到了黑羽快斗。他还穿着那身纯白礼服,在夜晚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表演很精彩,有些手法我都没看出来。”工藤新一毫不吝啬地夸赞。
“那肯定的,要是全被看出来了,我这个魔术师还当不当了。”黑羽快斗骄矜地微抬下巴,“不过,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才对吧,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工藤新一摊开手表示无辜,“我呢,不过是怕某个家伙大晚上又在外面睡着了,然后生病连累整个社团。”
“上次是个意外啦,我也没想到居然能在树上睡着。”黑羽快斗眼神飘忽不定就是不看工藤新一,在发现他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后,无奈回答,“我在等人。”
“等谁?”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平时也不是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人,今天却不知怎么了,胸口闷闷的,总觉得不问清楚就会后悔。
黑羽快斗笑了,他看着工藤新一,那枚硬币在指尖灵巧地翻转,折射路灯的光在夜间闪烁。
他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眼前这个人。但这都不重要了。过了今天,他将重新开启新的生活,或是毕业以后出国走走看看,或是沿着父亲的路做个伟大的魔术师,诸如此类,而不是拘泥于只有自己铭记的过去。
“接着。”工藤新一接住硬币有些怔愣,他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很熟悉,就好像他曾经见过一样。
“给你了,这可是个护身符。”黑羽快斗大笑起来,他很久没有这么无所谓地释放情绪了,笑完以后,他扭头问“过了今天,夏天就算过去了,是吗?”
“……嗯。”工藤新一不明白他到底想说什么,犹豫着给出回答。
“走吧。”黑羽快斗站直,两手插进口袋里,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你不等了吗?”工藤新一下意识问道。
“不等了。”黑羽快斗脚步不停,背对着工藤新一,他怕自己停下了就再也鼓不起勇气前进。
眼泪忽然就不受控制地落下来。工藤新一试去眼角的泪水,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问。
“因为啊,夏天已经过去了。
所以我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FIN.
*彩蛋是这篇文改之前的样子,真的,一点都看不出,这是同一篇